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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毕竟，他的正体已经完全死去了。
而如今的身躯，不过是由灾厄的黑暗力量创造出来的傀儡。
这种躯壳，本就无法长久。
况且，只是一抹神念的他，也会因为时间流逝而缓缓衰弱，直到真正死去。
这一切，无不在提醒着东娴与天香阁主。
真正的另一个江南，的确是已经死去了。
眼前的身影，不过是一道英灵。
那一刻，天香阁主再也控制不住，放声大哭，仿佛一个失去一切的孩子一般。
凄厉的哭声代表着别离。
另一个江南走上前来，轻轻抱住她，“再见了，天香，还有……我爱你。”
话音落下，天香阁主只感觉整个人被无尽的温暖所包裹，无比舒畅。
但当她抬起头的时候，另一个江南的身影，却已经完全没有了踪迹。
“他走了。”东娴看着天香阁主，深深叹息，“去做他还能做到的事。”
此时此刻，尽管另一个江南没有说。
但东娴也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。
重来的生命如风中残烛，所剩无几，这种时候，他连他挚爱的天香阁主都匆促道别，剩下还能去做什么呢？
唯有一事。
——复仇！
向灾厄，复仇！
天香阁主被这么一说，也恍然过来。
并且她明白，另一个江南这一走，恐怕就是永别了。
真正的永别。